且醉安歌

时光啊





暗杀失败。

闷闷的枪响过后,是骤然爆发的尖叫声和骚乱起来的人群。

透过瞄准镜看过去,尽责的护卫早已将他的目标用人墙围住保护了起来,让人看不清内里的情况。而按理来说,杀手在出手之后必须确认目标是否死亡后再选择接下来的行动,可是Reborn却已经放下了架着的狙击枪并快速的将它拆卸成了一堆零件。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的暗杀也是以失败而告终。

是的,这并不是第一次,他的目标要远比他所设想的更加棘手,原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向来不会存在于他的列表里,可惜,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他不耐的皱了皱眉,动作利落的扣上箱子直起身,活动了下因为长久的埋伏而僵硬的身体。

前后几次的伏击均以失败而告终,换做其他人大概早就放弃了这个艰难而又麻烦多多的任务,或者说先前因为巨额赏金闻风而来的杀手们几乎全都知难而退亦或是赔上了性命,当然,这其中并不会包括他。

作为一个出道仅仅三年便直指杀手界no1宝座的人,

连续的失手并没有使他产生过多的挫败感,甚至相比于之前没有太多挑战性的任务来说,这次的猎物足够强大而有趣,而他已经有些厌烦了过于简单单调的任务。

而之前他所试探出来的某些东西,更是将他那为数不多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

多次的交手足以让他发现,这个在资料中习惯于以强大的火焰正面战斗的男人,竟是出人意料的相当熟悉应对伏击暗杀一类的情况,或者说……他本身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是一名足以排进排行榜前列的杀手。

资料有误,但也正常,毕竟谁又能想到堂堂教父会那么的精通暗杀之道,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教给他的这些东西。

恐怕他是头一个知道这位里世界的无冕之王竟然拥有那一身不下于一流杀手的暗杀素养的,外人。

眼底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果说一开始仅仅是抱着还人情的想法纯粹当做任务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因为对方的强大而止不住的兴奋了起来。

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

姑且不论他的身份,单凭他本身的实力就足以称得上是一位强大的对手,而狩猎到这样一个强者所带来的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Reborn可以说是相当享受那种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危机感,而沢田纲吉,足以称得上他自有记忆以来最棘手,也是最棒的猎物。


底下的骚乱在彭格列快速的危机公关下已经有了平息的迹象,而以他们那出色的行动力怕是不用多久就会找过来,Reborn在将东西收拾好后便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撤退,而这足够果断的决定让他及时的避开了第一时间过来探查的人。

他快步从安全通道走下楼,街道上仍旧处于混乱中的人群成了他最好的掩护,Reborn抬手压低了帽檐,步履轻快却又存在感极低的向外围走去,而在他只要再拐个弯就可以将这一场骚乱抛在身后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有所感的偏过头,抬眼看向了人群的中心。

而这一眼让他恰好撞进了一点炫目的金红里,明亮却不灼人。

Reborn的目力极佳,但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在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也只能勉强看清男人的样貌与神态。

他并不是毫发无损的,正相反,他的右手抬起正用力按在左臂上。虽然他成功的避开了那瞄准心脏的一枪,但那即便在他手掌的按压下仍旧不停滴着血的手臂让他看起来终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狼狈。可这似乎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除了那微微皱起的眉。

而正在对身边人交代着什么的青年似乎是察觉到了Reborn的视线,他停下了低声交谈的动作抬眼看了过来,隔着重重叠叠的人群准确的对上了Reborn的视线。

他们目光相接,那抹漂亮的金红色一瞬间变得灼热起来,Reborn觉得莫名的同时隐约察觉到了危险的意味,这让他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

不知为何,Reborn就是觉得这个人并不适合这个表情,他大概更适合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笑意,而不是这种带着不明意味的侵略般的目光。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目前的任务目标,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

果然,这个任务接的太亏了。

这么想着,他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反而越发带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心思。哪怕他知道,就算他真的成功的暗杀了这个男人,随后所要面对的便会是里世界第一家族的疯狂报复。

可那又如何呢?他看着对方被子弹擦伤的手臂,露出了一个堪称挑衅的微笑,少年意气般的神态柔化了几分冷硬的线条,本就是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微妙阶段,这一笑却是带了几分灼人的风采。

如同一只兴奋的觊觎着猎物而露出獠牙的黑豹。

Reborn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枪握在手里,伸直手臂,遥遥瞄准了沢田纲吉的眉心。

他们的距离很远,远到隔着人潮无法将彼此看清。他们的距离又很近,近到仅凭一把手枪就能杀人夺命。

他们隔着拥挤的人群对视着,对方在看到他拿出枪后并没有惊慌,甚至还有闲心笑着对他眨眨眼,带着笑意的眼底还有着一丝回敬般的挑衅与莫名的名为侵略的火光。

这个表情瞬间破坏了他之前给人的印象,却奇异的让Reborn觉得顺眼了一点。

Reborn将男人的动作视为邀战。

并没有开枪的打算,他眯起了一只眼,黑洞洞的枪口从男人的眉心移动到心口,随即手腕翻转抬手用枪口顶了顶帽檐,锐利的目光自男人手臂上的伤口处略过,随即毫不留恋的转身拐进了一边小巷里,将身后那有如实质的目光甩开。

避战?笑话,他从不畏惧挑战。作为一个杀手,还有什么是比这个男人更好的猎物?




Fin









Reborn:究竟是谁闲的没事竟然去教一个教父暗杀技巧?

教父·纲吉: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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